许栀故意藏了半句，看到一旁的廖程耳根子都支棱起来了，就等着她往下说呢。
许栀故意看了他一眼说：“算了不说了。”
廖程一愣，瞥见云瑶用眼神在驱赶他，哎哎两声，“我现在是瑶瑶这边的，我就是你这边的，许栀，你不用防着我呀，而且我还能透露一点敌情给你。”
这卖友求荣的态度，许栀很赞许，“贺北至现在有事瞒着我，你知道什么事吗？”
廖程一头雾水，“哪方面啊？”
“他好像病了，在吃药，但是不告诉我。”
廖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许栀和云瑶对视一眼，廖程这表情，一看就不对劲，明显知道什么。
廖程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表情纠结得很。
许栀轻叹，“我看他难受，我也难受，我俩之间总隔着什么似的。”
说完她又重重叹了一口气，“算了，他既然没把我当自己人，我想那么多也没用……”
“不是，他没有。”廖程突然出声，急切地打断了许栀的话。
许栀一顿，有些茫然，“没有什么？”
没有病还是没有把她当自己人？
廖程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纠结的情绪达到顶峰，甚至站起来转了一圈，才拉开椅子又坐下，压着情绪说：“我告诉你，但是你得当不知道。”
许栀有点懵，顿时笑了，“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我这个人守不住秘密。”
廖程愣住，“不，不是，你得知道啊，贺北至这几年过得有多难，你得知道啊。”
尤其是现在贺北至想跟许栀和好，可许栀不愿意。
他看到过贺北至的样子，真是可怜的，跟狗一样。
他一个男人看了都受不了，“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呢？”
被质问的许栀眨巴了几下眼睛，求助地看向云瑶，后者也一脸懵逼，摊开手。
下一秒云瑶就扇了廖程的肩膀一下，“说人话！”
廖程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重重吸了一口气，“我今天说的话，就留在这个房间里，你们要是能答应，我就说。”
许栀和云瑶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今天本来就是来打探消息的，刚才那么说，也就是逗一下廖程。
许栀抿了一下唇，特别郑重地说：“好，我答应。”
……
许栀也不知道自己就到了碧云别墅。
这是贺北至跟她的婚房。
后来离婚，她净身出户的时候，其实还是犹豫了一下，当时想跟贺北至要这个房子。
她也提了，但贺北至没给。
当时许栀在气头上，想着，贺北至就是不想让她好。
就是想逼着她。
知道她一个千金小姐，不可能真的跟他离婚，还一分钱不要，能过好。
最后就会像狗一样，回来求他。
虽然她恋爱脑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狗，贺北至的舔狗，可她不想舔了。
人心就是一点点凉掉的。
在许正山死后，头七的时候，许栀自己办的。
贺北至没在。
许栀半辈子都是被许正山宠着，最爱他的那个人没了，她的天了塌了。
所以头七那天，她强撑着办完了所有的事，空下了时间，就自己跑到许正山的墓碑前。
眼泪都哭干了，她不想哭了，许正山临终前跟她说：“你好好跟北至过，他也不容易。”
老爹说贺北至不容易，好，她信，他不容易，她理解。
她今天就是来跟许正山说，将来她会好好跟贺北至过日子，她不作了，她不闹了，还会乖乖跟贺北至要个孩子。
就算肖美兰再变态，但孩子是她跟贺北至的。
不管贺北至爱不爱她，她自己的孩子，她会好好爱，就像许正山爱她一样。
在老爹的坟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说了半天，许栀感觉自己的心情好一点了。
晃晃悠悠打算往家走的时候，却碰到了朱韵。
朱韵手里拿着衣服，许栀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贺北至的。
刚才一顿输出，许栀现在乏得很，她没心情追究，为什么朱韵在国外，突然跑回国了。
而且见到她非但没有害怕，好像还带着挑衅的笑。
本来许栀是不想理她，假装没看见，但是她看到朱韵手里拿着贺北至的衣服，还是顿住了脚步。
觉察到许栀的视线，朱韵还故意将衣服拿得更显眼一点，特别大方地跟许栀分享自己的行程，“肖阿姨和北至来祭拜叔叔，叫我一起。”
叔叔？贺北至的父亲？
许栀怔怔地看着朱韵，她跟贺北至结婚一年，他都没带自己来看过贺北至的父亲。
每次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