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陈守仁怎么还坐得住,能立马就撑起了双手。
看着眼前的管事,“啊,什么账面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怎么会呐?
今日夫人不是才把管家的大权交出来吗?就分割的如此清楚?”
“这……”管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老爷解释了。
这平日里面府内的开支用度都是直接承夫人这边划出去的。
并不是走的府内的公账,可就是说夫人嫁进府内以后,这个府里面一切的开销用度全都是夫人自掏腰包的。
可以说夫人将他们母子三人养了二三十年了。
这要是放在哪一个贵女身上,那都是不可能的。
可老爷平日里对夫人含吆五喝六的,也不知道这老爷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有这么大的脸,他们也就是看破不说破。
偏偏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府里的大小开支都是由夫人自掏腰包的。
他们也不懂,只是一个当下人的,但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也想不明白。
夫人为何要倒贴呢,如此一个窝囊废,吃软饭的……
老太太和老爷难道不应该给把夫人捧在手心里?
还对夫人态度如此的敷衍,很多时候他们都看不下去。
这下老爷知道夫人的重要性了,怕是夫人现在都瞧不上老爷了。
之前夫人对老爷的情义,他们是能看得出来的,可惜最近……
突然对老太太和老爷,态度那是越发的冷淡了。
这要是以后跟老爷和离了,那他们差不多也应该再找一找下家了。
这偌大的陈府离开了夫人,那狗屁不是。
就老爷卑微的俸禄,如何能养家糊口啊。
“刘管事你先下去吧,将这些账本都给带下去,剩下的我跟老爷解释。”
等下人都退下去之后,姚氏站起身来,手里面捏着一本账本,说道:“老爷,从我嫁进你们家开始的第二日我就开始管家了。
那时候我就发现了府上的账面是亏空的。
还欠了不少的外债。
可那时候我想着既然嫁给了老爷,那咱们都是一家人。
不必计较那么多,我们夫妻俩日子得过下去不是。
我之前也曾过问过你,但是你也没有跟我详细的解释。
只是以二哥一家子搬出去为由,说府里面没钱了。
那好,我就自掏腰包。”
“那时候起,就用自己的嫁妆开始填补账面上的亏空。
这些账本所记录的都是我这些年来为整个家的开支。
我并没有将公账和私账混为一谈,你们家的账面上一直都是亏空的。
家里面所有的开支都是走的我自己的私账。
老爷这么说,您明白了吗。”姚氏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就差直接说,你们母子三人吃了媳妇的软饭二十多年。
旁边的陈文嫣翘着小腿,听到母亲说这话了,心里唾弃的很。
也就是说他爹这么些年带着他的母亲和他姐姐,一直都是靠他母亲养着他,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凤凰男嘛!
跟统子君说的一模一样!
姚氏将这话说的那么清楚,当着孩子的面,让陈守仁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这不是公开处刑吗。
这姚氏是半点脸面都不给自己留了。
“所以老爷,你可以看到你们家账面上是亏空的。
而那些欠的外债我替你们还了,还搭上了不少自己的嫁妆。
这个解释老爷满意?如果老爷清楚了我,还需要再谈下去吗?”
“掌家之权我已经按照老爷的交代还给你了。
你要是再想把这烫手的山芋交给我,那我是万万不能要的。
好不容易甩掉这么重的担子,我也能轻松一两天,也让长姐学着管理一下家务不是。
不是母亲和长姐还以为管家容易,府里面的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呢。”
陈守仁这心里面憋屈的很,听到姚氏这话,骂了一声,好个屁呀,就老太太和他那败家姐身上能有多少钱啊。
这府里一日的开销就要几百两银子,怎么可能撑得过去。
姚氏将这烫手的山芋抛了出来,那肯定是万般不会再接回去的。
一下子,陈守仁都有一些头大了。
“母亲身子不是还不舒服,还等着老爷爷去照顾着呢。
老爷赶紧去吧,替我跟母亲问一声好,我这边还带着孩子,我就不过去了。
省的得回头母亲看到我,病情又应该更糟糕了。”
送走了陈守仁,又迎来她的养子陈景洪。
“母亲,今日你的院里面还真是热闹呀,我倒是要瞧一瞧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