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一时兴起,想过来看看这小儿子。
怕是她现在还被在鼓里呢,难怪她这阵子没有听到这书院里面给家里面传信。
觉得儿子大了,如此的听话,懂事,也学着长大。
可真是让她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染上了毒瘾,跟人在院里面玩虫子?
旁边的桃红和映月都被夫人这架势给气吓到了。
要知道夫人出阁之后,他们就没见过夫人有如此大动干戈的时候。
“哎呀,小少爷,您怎么能如此糊涂呢……”
小少爷刚才弄虫子的时候,那腿就架在了台阶上,一只手还吆五喝六的。
这俨然就是那市井的赌徒啊,这让人看了寒心。
尤其是夫人,一直对小少爷……
陈文浩从来就没有见过母亲如此生气。
姚氏眼里是看着儿子的,那是既吃惊又失望……
看到母亲那眼里面都是失望的神情,立马就害怕了。
他害怕母亲从此就不管自己,对自己测底的失望。
带着哭腔就爬了过去,抱住了姚氏的小腿。
“母亲,母亲孩儿知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从私塾回来,有一些疲惫,小厮就拿出来了蝈蝈逗孩儿开心。
孩儿一时之间玩过头了这才……”眼前的少年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姚氏的小腿哭着。
“你让为娘该如何说你呢。
之前念在你年纪小,贪玩好耍,年幼不懂事,所以不跟你计较。
可是如今你小小年纪却你跟人玩上了赌博,你这跟世界那些赌徒有何区别?”
姚氏低着头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
“这些东西到底是谁教给你的?若是你今日不老老实实的交代,以后你就在这院里面面壁思过。
我让老夫子上门来教你,以后你也别出这个大门了。”
“不要不要,母亲,我真的错了,是大福的儿子,小福。
他跟我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小小赌一把可以放松身心,平日里在私塾,老夫子严厉,就想着……”
“所以你就放纵了?”姚氏怒目而视,让他无所遁逃。
陈文浩缩了缩身子。
“温书累了,你可以放松一下,但放松的事情有很多,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了逗蝈蝈。
你知道这逗蝈蝈一般是谁玩的吗?是那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他们一事无成才会玩蝈蝈打马吊。
你可以选择骑马射箭,琴棋书画样样都可以,再不济你可以学你大哥练习一下武术,强健一下体魄。
去球场打打马球,亦可,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种方式呢?”
“这院里面的小厮是谁派过来的?”
“回夫人的话,小公子院里面的这些小厮和伺候的丫鬟婆子,那都是老太太院里面拨过来的一部分。”
闻言听到这话,那真对老太太恨的是咬牙切齿。
怎么又是这个老不死的呢。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就在她身边的这些丫鬟小厮,那都上不得台面,大字不识一个,派过来伺候小弟?
“来人呀,将老太太派过来的这些丫鬟婆子小厮通通拖出去杖打50大板。
然后让人牙子发卖了。府里面的其他下人,让他们过来看看。”
“这种迷惑主子的仆人那就留不得,拖下去!”
院里面的一群丫鬟婆子小厮全都被拖了下,那一边走着一边喊求小主子救救他们,不念旧情,那也看看往日主仆的情份上。
陈文浩很想求母亲,但是母亲已经发话了。
在这个家里面,母亲才是女主人,他不能跟母亲对着干,并且母亲是为了他好。
[啧啧啧,这个老太太呀,真的是居心叵测啊。
居然想用下人来养废这个孙子,其心可诛呀。]
[让他逃学,让他辱骂夫子,让他不尊敬母亲,这真的是……绝,把他往绝路上逼呀,这老太婆也太狠毒了。]
陈文浩一听到这话,整个人痴痴呆呆的,仿佛整个人就被吓傻了一样。
那想求饶的心思瞬间就没了,在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把小少爷的东西搬到我院里面去。从今日起,小少爷就在我们的院里住着。
一日三餐,你们也负责,把西厢房给他收拾出来。”
“是,夫人。”
陈文浩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便没有太大的波动,他只怕母亲再也不管他了。
府里面全部下人都去了内院。
老夫人这边正在跟陈守仁说话,他们就听见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
想叫人出去看一看,可是屋里除了一个老婆子,其他人都没有了。
“下人都去哪里了?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