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你炼药资质不错，对于你，不应该像寻常天才那般教导。”
“所以，我打算换个方式。”
姜丹师别墅内。
两人闲谈一阵后，姜丹师便开始了教陆川炼药。
“不知师父打算用何种方式？”陆川看向姜丹师。
姜丹师捋了捋胡子，笑吟吟道：“你可知，数千年前的丹炼药们，是如何修炼的？”
“徒儿不知。”陆川摇摇头，他对历史知道的确实不多。
姜丹师也没卖关子，“上古时期，炼药师们敝帚自珍，不管传承好不好，都不愿意让其他人学习，哪怕是徒弟，都防之又防。”
“因此，上古时期的炼药师们，全凭自己悟。”
“按理说，这种情况培育出来的炼药师，肯定不如现在，老师们倾囊相授，所培育出来的炼药师。”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炼丹师以下，现代的炼药师水平，远超古代。”
“但炼丹师，却是远远不及上古，上古时期，炼丹师层出不穷，哪像现在，堂堂人族，竟然只有区区五名炼丹师。”
“数量少也就算了，质量也远赶不上古代。”
“在古代，就连传说中的丹圣都有好几尊，炼丹师的数量更是达到一百之数。”
“除此之外，上古时期的炼丹师们，稍稍努力，就能创造出一张丹方，而现在，我们五个平均下来，百年才能创造一张丹方。”
“陆川，你可知这是为何？”
陆川猜测道：“难不成是教育方式的不同？”
“没错。”
姜丹师笑着点点头，“上古时期，想要在炼药一道有所成就，全靠自己悟。”
“悟性不够，资质不够，这辈子别想有所成就。”
“而现在呢，天才们不少，但老师们太过负责任，恨不得把知识揉碎了灌进弟子肚子里。”
“这样做也有好处，那就是资质一般的弟子，也能被培养成四五品炼药师。”
“资质出众的呢？则能迅速成为七八品，乃至九品炼药师。”
“但坏处，也显而易见。”
“师父们的尽心尽职，彻底抹杀了弟子的创造力，浪费了弟子的悟性。”
“悟性这种东西，在古代被称为灵性，长时间不用定会衰退乃至消散。”
“而想要成为炼丹师，悟性绝对少不了。”
“这就是为何现代炼丹师的数量，远不及古代的原因了。”
陆川沉默了。
姜丹师的一番话，让陆川想起了一个词，溺爱。
父母的溺爱会让子女走上歧途，师父的溺爱，同样会抹杀徒弟的灵性。
“既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为何不改变呢？”陆川不解。
这世界上聪明人还是多的，陆川不相信，他们发现不了问题。
既然发现了问题，那为何不改呢？
“改？”
姜丹师摇摇头，“现在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徒宛若父子。”
“你扪心自问，你愿意让你孩子吃苦吗？”
“吃苦也就算了，但你要明白一点，只要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走，你孩子的未来，是显而易见的。”
“但选择另一条路呢？不仅吃苦，未来还不确定，你真的愿意用你孩子的未来去赌吗？”
“你不会，所有人都不会，这是人之常情，没人能狠下心来。”
姜丹师的话是事实，大家都知道，哪条路的上限高，但问题是，没人敢赌。
徒弟又不是工具，用完了随便丢。
每一个徒弟，都是师父的心血，和师父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谁敢拿孩子的未来开玩笑呢？
“那师父是打算让我去赌一赌，学习上古时期，炼药师学习炼药的方法？”
陆川看向姜丹师。
“没错！”
姜丹师点点头，“别人不敢赌，那是因为他们的弟子不行。”
“而你不同！”
“你的资质，世所罕见，连我都有些不如。”
“那些凡夫俗子就更赶不上你了。”
“如此资质，不去赌一赌，太浪费了。”
“当然了，为师也不会强迫你去赌，事实上，即便你循规蹈矩，为师一样能将你培养成炼丹师，你有这个实力。”
“只不过这样，你的未来，也就是下品炼丹师，运气好，像为师一样得到丹圣传承，说不定能够成为中品炼丹师。”
“至于上品，乃至传说中的丹圣，想都不要想。”
“不说这些了，为师把选择权交给你。”
“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为师都会支持你，都会倾囊相授。”
话罢，姜丹师将选择权交给了陆川，让陆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