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沉没成本进去了，这也就意味着……
“你依然有的选，蒙戈。”
他听到蝙蝠侠的话。
“我看到你的身体出现问题了，但是我可以帮你，我愿意帮你。”
“我可以让贝恩帮你梳理体内的腐朽之黑力量，你不用担心安东阿凯恩抽离的那些腐朽之黑之后，你就会因为碎裂的身体而伤势过重，当场死亡。”
“我可以让贝恩用他的腐朽之黑力量填补代替你体内那些掺杂着安东阿凯恩意志的腐朽之黑。”
“你知道贝恩吗？他是腐朽之黑的代言人，关于腐朽之黑那东西是……”
“……而安东阿凯恩和腐朽之黑议会的关系是……”
“所以你明白了吧？”
他听到蝙蝠侠的声音有些诚恳：“而且我还可以用暴狼细胞帮助你重塑身体，你能继续活下去，甚至实力都不会受太多的影响。”
蒙戈没有说话。
他绝不会听信蝙蝠侠的这些话，这只不过是对方试图让他软弱的谎言。
蒙戈很清楚这些话术。在面对困兽犹斗的匪徒，“只要你投降就不会被判死刑”一直是最常用的话术，但这样的话，不会对最后的结果产生任何的影响，但是匪徒们也()
往往不受控制的会吃这一套话术，因为在他们的内心深处……
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希望相信的东西。
但他是蒙戈，他是宇宙暴君，而不是那些三流的星际海盗。
这些话根本无法动摇他的心智，在情况越是恶劣的时候，蒙戈的思维就越是清晰。
他……
紧接着，像是无形的触须搭载蒙戈的额头。
蒙戈看到蝙蝠侠的脑门上亮起三颗粉色的光点，他的皮肤也变成绿色。
那是什么？
蒙戈不知道，他心中暗暗升起警惕，但紧接着蝙蝠侠的话，就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我使用了一种布莱尼亚克的能力，一种心灵感应在你的脑子里说话，别急着把我的思维赶出去……通过这种心灵感应上的联系，你能够分辨我究竟有没有在说假话。”
“我还可以向你提出另外一个可能：你现在已经惹上了黑死帝和另外三位麻烦人物，但只要你愿意住手，我，还有整个黄灯军团都愿意为你而战，确保你免受黑死帝和另外三人的报复。”
“想想看吧，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代言人。”
“但你只要愿意放手……”
他听到蝙蝠侠说道：“我就会发誓真心愿意拯救你的性命，即使我依然认为你是个无可救药的恶徒，但我向我自己发誓，如果你愿意就此罢手，不再徒造争端——”
“我就愿意拼尽全力保护你，甚至不收回你所掌握的黄灯戒指。”
“你明白我的谈判发自真心。”
蒙戈听着蝙蝠侠的条件。
平心而论，这样的条件非常丰厚，不但许诺了他在黄灯军团中未来的位置还许诺了帮助他对抗黑死帝的那一大票他所招来的危险角色。
蒙戈几乎要心动了……
几乎。
他能感受到蝙蝠侠是真心的那种心灵，感应能力很奇妙，尽管他能够随时断开他，但他依然能够感知到一部分蝙蝠侠的情绪。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撒谎，也没有想过要绕开誓言，不讲武德之类的。
可以说，如果他蒙戈答应的话，事情确实会如同蝙蝠侠所说的那样。
其实对抗到现在，蒙戈也很清楚，自己赢的机会很渺茫了。他就像个没多少底牌的赌徒，东拼西凑的借了大量的高利贷，孤注一掷地坐上了赌桌，还成了筹码最丰厚的那一个，然后输了个精光。
然而在牌局的尾声，有另外一个赌徒告诉他，只要他愿意弃牌认输，就愿意照顾他的下半生，帮他抵挡高利贷，要么把高利贷打死，要么帮他们把高利贷还上，总之不需要他操心。
你能够确认他说的是真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谁都会犹豫。
既然输已经是既定事实，那么为什么不用现在手上仅剩的那一点筹码去兑换一个更好一点的结局？
是的，没错，这看上去确实是正确的做法。
但是啊……
“我向你起誓。我会成为新的蒙戈，而现任蒙戈将会在不被他的神明所庇佑的远方等待死亡。他的魂灵将永远迷失于虚无。”
蒙戈低语着，他微微抬起头，宇宙星辰反射的微光照耀在他烂掉了半边的脸上。
他现在只剩下脑袋还算完好了，一个脑袋连接着他那些残破的身体，但蒙戈依然在低语，像是在祈祷。
他在念诵着某种誓言。
“当死亡找上他时，他的灵魂只会和战争世界融为一体，重生成在亡者伤口上食腐的虫子。”
“当死亡找上他时，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