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秦淮茹的，只有一个干净得能照出人脸的瓷碗。
“唉……”
闻着粥香，秦淮茹肚子也是咕咕叫。
她怎么可能不饿。
早就饿极了。
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她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张卫东那张脸。
“说是我的丈夫，其实还没有一个毛头小子对我好。”
她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想要跟张卫东见面的冲动。
……
……
轧钢厂。
钳工车间。
车间主任领着张卫东来到易中海面前，热情介绍道：
“这就是咱们车间工龄最长、最有经验的钳工了。”
“跟着易中海师傅，那肯定是没啥问题。”
张卫东笑了笑。
易中海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却装模作样道：“咳咳，这个钳工啊，实际也是不简单滴……”
他仔细观察张卫东，心里面不断在盘算。
他易中海，四合院的一大爷，地位算是很高的了。
但却没有孩子。
之前老贾死了，贾东旭跟在他手底下当徒弟，他是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的。
但是贾东旭不争气，工伤残疾了。
现在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别说给他养老了。
他没办法，只好将目光看向傻柱。
想让傻柱给他养老。
但傻柱属实是有些不上道，经常干些蠢事，他心里其实也不是很满意。
“这个张卫东不错啊，无父无母，孤身一人。”
“人长得又俊又聪明，不知道比傻柱强了多少。”
“如果他能给我养老，那是最好的了。”
一大爷连连点头。
“来吧，我教你先试试。”
说罢，就带着张卫东来到工位上，老虎钳一夹，拿着锉刀就开干。
不一会儿，累得他满头大汗，看着磨好的工件，呵呵一笑道：
“这活儿啊，是有点难。”
“我知道你现在还是学徒，一切都是从零开始。”
“过不了测试的话，也没法继续留在厂里干活。”
“你的学徒测试就是磨好这个工件，加油吧，有啥事来问我就行。”
一大爷易中海点了点头，背着手走远了。
张卫东看着易中海远去的背影，一阵皱眉。
“学徒真的是学这些的吗？”
学徒一般都是先学习掌握工具吧。
老虎钳、圆搓、方搓、刻度尺、形位公差、粗糙度。
一系列的知识都需要学。
这老不死的竟然啥都不教，只把他扔工位上就走了。
“咦？秦淮茹？”
张卫东眼睛一亮，看见秦淮茹也来到了车间，而且工位就在他斜对面。
“秦姐，我在这儿呢。”
“麻烦您看看，我这个……”
看见张卫东和自己一个车间，秦淮茹喜出望外。
等到张卫东询问了一下，她却捂着嘴惊呼道：
“什么？一大爷叫你磨这个工件？”
“这至少要二级钳工才敢说磨得好吧，学徒一般来说不会做这么难的。”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一大爷弄错了？”
秦淮茹是顶替了贾东旭的工位来车间上班的。
现在也不过刚刚通过学徒考试。
只不过是一个一级钳工而已。
钳工有一到九级。
等级越高越厉害。
像是易中海，就是一个八级钳工。
也是整个轧钢厂资历最老的钳工了。
让学徒一开始就做二级钳工的活。
这一大爷，纯粹是没安好心。
“这老不死的，是在等着我去求他吧。”
“想给我但好处，然后让我给他养老？”
张卫东很快就搞明白了这档子事，一阵无语。
这老东西，竟然算计到他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