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电转,掩面而泣的宁阿渝猛然抬起头来,泪珠悬挂的脸呈现着凄然的美,看呆了不少年轻小伙,但下一刻,青筋暴起,狰狞无比,朝着李惠兰就扑去,尖啸道:“既然你们不让我活了,我就跟你们拼了!”
情绪堆叠到阈值的引爆,将是人们最为激烈的怒火!
看看瞧瞧,都快给人逼死了,李惠兰王老妖婆是真不做人。
“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李惠兰大清早的翻人家墙头,阔不知耻的,还诅咒人家的娃。宁姐儿娃咋没的,你心里没点数?”
“还有你那恶毒的婆婆,老而不死为贼,天天作这作那,肥头大耳的模样,要不是吸宁姐儿的血,你们能有今天?”
“我呸!”
激烈的人,那是毫不讲究,张嘴就是一口浓痰,正正好的吐在李惠兰的脸上。
粘稠的浓痰散发着恶臭,李惠兰直接蒙在原地,紧接着就是刺耳的尖叫:“啊——!你竟然敢朝我吐痰,老娘要杀了你!”
“我呸呸呸呸……你来呀,不要脸的搔玩意,自己男人管不住你那烂裤裆,成天成天的找事是吧?”
讲究点的,都是拿些烂菜叶臭鸡蛋,不由分说朝李惠兰砸
去。
别问打哪来的,问就是咱陈大娘豪横!
欺负她家阿渝,问过她没有?
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老娘砸不死你!
心里暗恨,陈大娘扔臭鸡蛋的速度那叫个快,“啪啪”两下,李惠兰浑身就裹满粘稠散发着恶臭的蛋液,破烂的菜叶子歪歪扭扭挂在外边,跟个夹心汉堡一样。
老八见了可开心了。
一下一下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李惠兰有心想要撒泼打滚,但众人愤怒的目光,恨不得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险些就因为这恶毒的女人冤枉宁姐儿,凭白辱了自家名声,他们没打死她就不错了。李惠兰毫不怀疑再待下去,等会就不是烂菜叶子臭鸡蛋了,而是扁担棍!
“你们给老娘等着!”
撂下一句,李惠兰撞开人群,狼狈的朝外逃去。
众人跟着扔了两下,骂了两句,这才算是放过她。
此时,终于挪动两步的宁阿渝,擦拭掉眼泪,红着眼睛看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今日多谢大家了,我宁姐儿在此感激不尽。”
瞧瞧,这才是会做人!
别管感激啥,至少众人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嗐,宁姐儿瞧您这
话说的,咱们都是邻里邻居,你被人欺负了我哪能干看着,肯定是要帮忙的。”
“阿渝,下次那俩老娘们再敢来欺负你,你吱声,姐们立刻就来。”
“一大一小,都是恶毒的玩意,龙王村怎会有这样该死的人,害人家娃不说,还要咒人家娃,我呸。”
“实在不行,咱们就联合村长,将人赶出去吧!”
“……”
众人表示没事,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今儿爷们只觉得自己像英雄!
院内,陈大娘轻轻搂着宁阿渝,心疼道:“阿渝啊,实在不行就和离吧。你家这男人,跟没有一样,留下个恶毒婆婆整天磋磨,再这样下去……大娘看着心疼。”
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毁人家姻缘,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但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天天看着多好个闺女遭人磋磨,被人逼得要去死,也会于心不忍。
知晓陈大娘是好心,宁阿渝摇了摇头:“大娘,我没事。”
嗓子都哑了,小模样憔悴的,能是没事的样?
看着宁阿渝,陈大娘翕动着嘴,到底是没在多说。
用啥身份说啊,要是宁阿渝认个干亲啥的,陈大娘还能强势插手,去帮宁阿
渝。
但非亲非故的,要说也没个理啊。
罢了。
能多帮就多帮帮吧。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读懂陈大娘欲言又止的意思,宁阿渝也没有多解释。
和离啥的,她压根就不在意,现在能令她上心的,也就只有两崽。
别的都给老娘爪巴。
再则,她现在的生意也离不开蚌壳。
纵使能够离开龙王村,又能去哪找如此合适的地方?
不会真以为和离,王老妖婆能将这房子留给她吧?
即使这房子本身就是宁阿渝自己盖出来的。
收敛思绪,外面怪冷的,宁阿渝转身回房,搂着喷香软弹好像抱枕般的两崽,美滋滋的睡着回笼觉。
她是美了,回到徐家的李惠兰脸色就有多难看。
浑身恶臭无比不说,王氏见她狼狈而归,也斥责起来:“没用的小贱蹄子,老娘花了六两银子,你跟老娘说事儿没办成?养你这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