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戛然而止。
昭南将书页合上，抬眼看着他。
“钱先生，念完了。”
“想好要什么报酬了吗？”
她像是真的认真的想了想，随后从包里拿出手机，递到他面前。
“我想要你所有的联系方式。”
仅此而已。
钱央似乎也并没有料到她要的“报酬”竟然只是这样。
“就这样吗？”
“嗯，就这样。”
那段并不长的路程中，昭南要到了钱央的所有联系方式，包括电话微信等等……甚至是连微博也是。
在确认了联系方式加完之后，她却又说。
“谢谢。”
“为什么说谢谢？”
“谢谢钱先生给了我这个机会。”
飞越在云层之上的飞机就快到南京了。
“你回南京干什么？旅游吗？”
“回去看父母，你呢？”
“看母亲。”
两人的对话只有片刻，在乘务员提醒到了南京时，才是一阵沉默。
南京今天有雨，空气中交混着湿泥与潮湿的气息，萦绕在他与她的中间。
昭南下飞机时，有回头看过钱央，只是那人身穿的黑西装走的太快，蹭亮的皮鞋踩在雨水中，是阵阵的小水花，他的背影挺拔又宽厚，即便是引入人潮也能如此显眼。
在那阵无望的对话后，两人就宛如再无交流，直到钱央的背影坐到了来接他的车中后，昭南才收回目光。
……
南京的天有些冷了，雨后的清新让人觉得安心，昭南将身上的大衣又往上拉了拉。
昏暗的天空，带着风也是些许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