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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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莫损心头一寸天(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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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字半语的承诺都没来得及给。当时不是不欢喜,只是觉得言轻语薄,她该值得更珍贵的对待,思索良多便失去了回答的先机,所以无论如何那东西都必须在叶阿九的地方,不然这一切就会像从没发生过。

他以为相处的时日还很多总能表白心迹,他以为调遣徐氏一族的信物够诊视,他以为在叶阿九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空想,她竟不辞而别。

待石呈送走叶家少主,敏锐捕捉到空气中的甜腥,闯入室内时少爷颓然坐靠在角落,酒水混着血侵透衣袍,鲜血仍在往外涌,他双目空洞完全不察有人走近,拾起一旁滚落的酒壶抬手送向嘴,奈何壶中再倒不出一滴。

石呈速即上前为其止血,过多的失血导致对方面色白皙,一人能影响少爷到如此地步日后不知是好坏。

楼下十几人正舞着龙灯游街,来来往往看热闹的百姓川流不息,经过商铺店主会备好红利,请神龙入内走一回以祈祷今年生意兴隆灾祸远离。

成群的孩子赶着游龙追了一条街,就想拽缕龙须,只因家中母亲说扯到的今年会健康平安,穷人家的孩子连病都生不起。

亮着灯的巨龙在锣鼓声与震耳的鞭炮声里游出归云阁,孩童热闹的哄抢也渐行渐远,衬得室内愈加寂静,石呈拾起少爷一只手包扎,黑暗中识不清他情绪,不过刚刚屋内两位少主的对话,自己在外头听的清楚。

“徐三。”突然凌瞿生眸光汇聚对着黑暗里狠声唤道。

只见原本漆黑的屋角慢慢走出一人跪地行礼,纯黑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属下在。”

“给我查七日内出城的马车,车上携十岁病者无论男女所去方向与位置。”他恢复神智暗自部署誓要寻到人。

“是。”黑色身影领命翻出窗外。

凌瞿生握紧拳,丝丝血迹渗出包扎的纱布“不辞而别,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轻贱,叶阿九那你就藏好了,不要被我逮到。”仿若宣誓般的喃喃自语让石呈听得心惊。

少爷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无论是几年前助老太爷施雷霆手段换血徐家,还是去年初入宫对付敌人的赶尽杀绝,他喜怒从不言于色,如此咬牙切齿必是恨到了深处。

初一的花灯刚开市,三皇子一行已驾着马车往宫门而去。

次日,边境遇袭的加急文书送至京都皇城,塞外博克游牧势力直取边境三城,庆帝堂前大怒手摔奏章,想要御架亲征被众臣拦下。

上次丞相献策智退敌军免边境百姓受战乱之苦,而后不过一年时间敌袭又犯,为展国威此战必不可免,但领帅之人朝中商议半日迟迟不定。

叶相请命被庆帝驳了,只道小小流寇怎能妄动麾下虎将,言外之意寡人去不了你也别想出皇城。

终在日暮时分,诏书颁下着太子领帅印,安远将军辅之,携三皇子、覃家少主奔赴西北镇敌。

刚入西北边塞莱茵城就接连大雪,这里倒不见战前的恐慌,居民生活依旧有序,对于出战讨伐并不排斥,男子一腔热血保家卫国,女子也甚少软弱之态。

骤降的气温阻绝了两方对峙,太子刚入城便病倒几日卧床不起。

覃家少主覃云赫被父亲塞入军中,临出发前娘千叮万嘱切莫冲锋陷阵做出头鸟,混在军中平平安安就好,惹来父亲一顿呵斥,道男儿不上阵杀敌养来何用,大意是此番不立战功恐有家难回。

此刻覃云赫望着在街边酒馆坐了几日的三殿下,实在是脑瓜子疼,你说这大风大雪的天,他不入室内驱寒整日里守着这四面漏风仅有个盖的酒棚做甚。

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城中干重活的糙汉,冷得受不住来喝几口酒暖暖身,他一介清贵公子温了酒也不喝,听大汉们聊些粗话而自己着了魔似的居然天天跟着他来。

“博克老儿这几日倒是消停,前些时候日日能听见城外的号角响。”前边桌坐进一胖一瘦两人,刚坐下等酒的空余闲话起来,操着大嗓门周围都能听见,纷纷有几人附和。

“雪下得这他娘冷,他不躲被窝里享受哪还急着打仗。”胖子吸吸鼻子死劲搓着手。

“要我说他的好日子也过不得几日咯,咱太子爷不是领着皇命来打杀他了,还不趁着有命多享受享受。”瘦子说着冻得受不了催小二快温酒。

“前面栖山城刚破那会,我婆娘的侄儿千辛万苦逃出来,说……”邻桌一四十上下的大叔看看左右偷偷摸摸的讲,周围人都来了兴致,关键时刻他又顿下惹得大家一阵唾骂。

“老李,你有屁快放,拖拖拉拉的真他娘不是男人。”身旁熟识的人忍不住骂他。

“我说我说,婆娘的侄儿逃出来投奔了我们家,他说博克老儿好龙阳之癖,祸害了好些城里的少年郎,这人都是晚上收拾干净送进去,第二天早上抬出来就没气了。”老李生怕人家不信,还给详细描述了抢人的过程,仿如亲眼所见。

“老板,结账。”覃云赫正听得入神,对面三殿下不知抽的什么风一声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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