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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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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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怨恨者,方会被打入二层幻境之中。

高理即以“宾客”身份入了一层的喜宴幻境,想来应该是没有失言,更可能是像白玦一般不慎受了牵连。

宁霜霁为人也向来喜怒憎恶分明。

她比对着记忆中看到过的脸找了一圈,凡是出现在了二层幻境而不是一层的,一人赏了一个土黄色的脚印。

白玦走出山崖拐角时,刚好见到宁霜霁起脚在小厮背上踹了一下,表情还颇为愤慨,忍不住问:“他怎么你了?”

“我替怀筝出气呢。”宁霜霁随口回道。

她说完抬眼看过去,本以为按白玦的性子肯定要搬规矩劝她,没想到白玦居然什么都没说,也没问怀筝是谁,便随她去了。

宁霜霁便更是踹得起劲。

她不嫌麻烦,为了不误伤把人一个个翻过来看脸,也正好方便了白玦确认他们的身份。

见白玦俯下身去探其中一人的鼻息,宁霜霁抢着道:“都没死,不过叫不醒。”

白玦点头,手亦收了回去:“他们被阵法摄了魂,魂魄归位休养好后才能苏醒,好在入阵时间不长,应该用不了太久。”

宁霜霁也点了点头。

二人会合后,风棋又成了落单在外的那个。

就在宁霜霁有些玩笑地想“风棋再嚎一嗓子就好了”时,他还当真遥遥配合了一声。

这声比他在幻境里嚎得还真情实感,吓得宁霜霁和白玦当即便往那边赶去。

风棋人其实挺安全的,不过一番惊叫也确实情有可原。

他一睁眼就和白骨来了个脸对脸,本以为这就够刺激了,可一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就躺在白骨堆的正中心。

脚踩着的,腿压着的,头枕着的,脸贴着的……全都是白骨……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白骨堆里逃了出来,一起身就忙甩着手把自己从头拍到了脚,也没能抖掉满身的鸡皮疙瘩。

一见到闻声赶来的白玦和宁霜霁,他立刻如遇救星般飞身扑了过去。

宁霜霁走在前面,见风棋扭曲着脸迎面砸过来,正打算也赏他一脚给他醒醒神。

好在白玦在风棋还没来得及碰到宁霜霁衣角时便拽住了他,才免得他刚“惊魂”就“负伤”。

“这鬼新娘究竟杀了多少人?!”风棋像只受惊的兔子,就着白玦甩开他的力道蹦跶着躲到了二人身后。

宁白二人顺着他跑来的方向看去。

山林空地上,少说有十几具白骨,被已然腐朽破烂的衣服半遮半掩着,横七竖八地倒成一片,惨不忍睹。

莫说风棋,宁霜霁也不禁为之震惊。

之前路过这里时空无一物,如今突然成了坟冢,可见全是解阵后才得以重见天日的人。

可是怎么会呢?

难道是她觉得尚怀筝不会杀人的直觉出了错?

可高家那些人不是都活着吗?

白玦为她解了惑:“尸骨齐全无伤,衣物自然腐朽亦无外伤痕迹,魂主应该确无害人之意,只是不知岁月更替已有千年之数。阵法一散,没了幻境支撑,早已寿终正寝的人便也恢复了该有的模样。”

白玦的低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山间轻风,用柔和的态度揭开了悲剧酿成的缘由。

“执念幻境魂主早非常人,受执念所控自身已是浑噩,是无法找到出阵口放人出去的。”

他言下之意,若是抓了人进阵,除非阵毁,否则只能永远将人留下了。

风棋其实胆子不小,若不是事发突然毫无准备,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此时有两个铁胆同伴壮胆,他的胆子便重新大了回去。

他探头探脑看着那处:“人身皆已白骨化,衣物样式看着也差不离,他们应该都已是许久前的先辈了吧?那其他年头的人呢?”

“没有了,”白玦说,“阵法落于此处,解阵后出阵者也不会隔得太远,我们一路过来除了高家人,再没见到其他人了。”

宁霜霁忽然想起了民间那版本众多的鬼新娘传说:“所以她真的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抓人,这才成了没有依据不知真假的传说?”

白玦先是点了下头,而后思索了一下又道:“或许是只在成阵之初和近期才抓过。”

成阵之初,那便是千年以前。

宁霜霁望着白骨化严重的尸骨,觉得倒是符合白玦这推断。

只是……

“为何?”她问。

这题风棋会答,抢着说:“成阵之初执念最强,魂主受控亦最严重,最易因此情绪失控。后面能控制自己了,可能就不愿抓人了呗。”

宁霜霁认真听着,结果他解释到一半就住嘴了。

“那近期又突然抓人是为何?”宁霜霁有些无语,追问道。

风棋能答的部分已经答完,开始装文静。

宁霜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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