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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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年轻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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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雨荷从小就知道自己漂亮,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就一直夸她漂亮而不是因为学习成绩,小小的她穿着连衣裙的时候,感觉像花,很多男孩女孩都喜欢围着她转,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公主。

上了初中,她更明白自己的漂亮,男孩子在背后打量她,女孩对着她说三道四的,眼里有羡慕嫉妒恨,男老师看着她有一种惊讶的表情,多看她几次,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刻意转向其他方向,又不自觉转了回来。

能收集所有人的目光,让她很早就懂得了漂亮的力量,也让她变得骄傲和自信,她不想让其他人轻易接触,甚至包括女伴。

上艺校后,她更美丽,也更自恋,时常长时间地对着大镜子,欣赏着自己,她梳理长发时甚至觉得自己的长发比流水还美,是一首抒情诗。

进入戏剧学院学习芭蕾舞后,她越来越知道如何让自己更美,甚至对男生生出冷漠,她觉得没有一个男生能让她满意,也就没人配得上她。要知道她的同学可都是芭蕾舞学员,个个精挑细选的。

童话般的遐想让她毕业后很快选择随大荣州芭蕾舞团到台湾参加慰问演出,而这一切只是想在战后的台湾寻找新奇和刺激,她不想简单的结婚生子,那样的生活显得乏味无聊。

这个时候,她只有二十二岁,美丽,又轻视了一切。

战后的台湾,那种翻天覆地的社会动荡,确实有深不可测的刺激力,这里的人也野蛮得多,看着她都是直勾勾的,毫不掩饰,甚至让她很快感觉到自己如果不加掩饰,自己的漂亮会很快引来麻烦。她骄傲地跟好朋友上官晴说:“我是不是有必要女扮男装呢?”

她确实遇到麻烦了,还是大麻烦,那个一身土气的岛主,一个比她矮十公分的矮冬瓜,她没想到她的故事就搁在这个看不顺眼的矮冬瓜身上。

岛主是高山族中的泰雅族人(所有山地少数民族统称高山族),聚居在花莲北部山地的埔里镇以及周边地区,埔里镇的泰雅族以狩猎及山田烧垦为生,民族性格剽悍勇猛。他原先是土著联盟的盟主,曾被民主党招安成了东部海防的边防军司令。

作为岛主,他的外貌再平常不过,没什么优点,他的样子也不年轻,中年人的样子,一件起皱的短袖白衬衫,一条灰裤子,像一个渔民,黑黑的脸,有鱼腥味。不过,她还是关注到了他,那是因为他岛主的地位。

那一刻,他正色眯眯地看着舞台,更看着她,甚至身子忍不住缓缓先前倾。一看就知道这种人看不懂高档的芭蕾舞,他感兴趣的是舞台上的大白腿。

第二次看到岛主,她对他有了一个感觉,觉得他是一个不听话的、倔强的孩子。

她倒是欣赏那个叫刘国川的援台工作人员,这样的高个子帅哥不多见,很容易凸显出来,他应该有一米八几吧,可惜是四幺幺运动的知青。这样的人是没前途的,她是不可能看上他的。

跟岛主的第三次见面是在岛主接见大荣州援台人员的集会上,下午两点多,在民主党总统府大楼的一楼大型会议室。赵雨荷又见到了岛主,觉得没意思,其他人很兴奋,那个大帅哥也兴奋,还有点紧张,握着乔布斯的手有点诚惶诚恐,他可是比岛主高大的得多,可是从大帅哥的弯曲的背来看,他是个奴才。

当岛主握着她的手,笑得很开心,开玩笑说大美女的手就是软软的,让人不由自主地遐想。乔布斯是个矮壮的人,他的手宽厚,赵雨荷觉得自己被他抓住有可能就逃不出去。

是的,乔布斯并不想就这样放开这只软软的手,接着说道:“这个大美女和哪个皇帝的赵飞燕很像吧?”

那个大帅哥把皇帝的名字补充上了,一脸的巴结像。

此后,乔布斯以大帅哥和赵雨荷为主要谈话对象,问题了他们的生活和工作问题,乔布斯仰靠在沙发背上,手里夹着烟,像是面对整个天地一样说着,大帅哥两手扶着沙发扶手,始终赔笑地倾听。她不喜欢大帅哥那样奉承的假笑,但其他人也都差不多,足以说明权力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地位。

乔布斯似乎在跟大帅哥谈话,但忍不住又把目光转到了赵雨荷这里,他嘴上说的还是大帅哥的事:“你们知道吗?这个小伙子叫刘国川,我的军师看上他呢,老人家跟他下了几盘围棋,愣是没赢过一局,他想培养他,让我现在跟他说说,让他给老人家当个助手,这是要培养他当接班人呀。年轻人,你没意见吧?”

“没有,没有,真是这样,您和老先生就是我的恩人呐。”刘国川双手作揖,惶恐道,“要是知道他老人家是哈里斯先生,我都不敢跟他下棋呢。”

乔布斯接着说:“当然,他老人家可不是普通人,比你学问大多了。不过,他老了,精力有限,脑子也不够用,需要你这样的助手帮帮忙。刘国川,现在台湾一穷二白,百废待兴,正是你们这样的有才之人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呀,说实话,我这个人是粗人,我现在只想要钱,至于精神文化方面的,那是以后的事。你是法学出身的,我担心你只会搞政治,不能给我搞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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