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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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腰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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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折腾,临近午时,月隐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大人,有客来访。”

床帐内,夙淮支起身子,将倚靠在胸膛的脑袋轻轻移开,还有横在腰上的腿。

宋时薇的睡姿不怎么安分,如同八爪鱼一样巴在夙淮身上,被推离后没过一会又黏上来。

她蹭了蹭夙淮的颈窝,小声嘟囔着:“困,再睡会,快把帘幔拉上。”

夙淮摸了摸她的发,随手将帘幔拉上,又安静躺了会,确定怀中再次沉睡,才起身换衣。

宋时薇动了动手指,耳朵隐隐捕捉到某些细微的动静,有水声,有熟悉的脚步声,不知过了多久,嘎吱一声,门扇似乎被掩合上。

一下从混沌中惊醒,宋时薇下意识往一旁摸去,摸到一个冰冰凉的东西。

她睁开眼,便见小青蛇正往手指上攀爬。

小青蛇吸溜着蛇信子,打了个哈欠,露出尖锐,宛若倒刺的牙齿,然后用光滑的蛇头亲昵地蹭蹭宋时薇的指尖,蛇身一圈圈缠绕手掌。

粘人的样子和它的主人一样。

“一会给你皇竹草。”宋时薇指尖点了点蛇头。

小青蛇瞬间僵直了,歪着蛇头倒在掌心,成了条蔫了吧唧蛇。

伺候蛇大爷吃完草,宋时薇换了身水色衣裙,领口处绣着南诏特色纹样,腰间别着一圈小银铃,秀发高高盘起,梳成简单髻状,发间红绳缠绕,玉簪点缀。

出厢房,穿过游廊,梨花树旁就是厨房。

宋时薇拎着小青蛇去找夙淮,却扑了个空。

“哼,臭丫头。”

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宋时薇抬头去寻人,就见鹿枭端坐在昨夜被他弄出窟窿的房顶,脸上灰扑扑,穿了身布丁的短打,头上戴着草帽,和平日里花里胡哨的装扮相差甚远。

从花孔雀变成秃尾巴的公鸡。

“六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宋时薇欲言又止,每次见到这鹿枭,都能看到新花样。

“补洞。”鹿枭哼了声,泄愤似的拿起一块瓦片重重盖上,由于太用力,咔嚓,瓦片碎了,落下一地灰。

鹿枭表情拧作一团,手上用力,又将另一块瓦片捏碎。

气死了气死了,一早就被月隐那贼抓来补屋顶,他堂堂南诏国第二尊贵的男人,怎么可以做这种粗活。

偏偏鹿枭有火不能发,谁让他惹不起南诏国第一尊贵的男人。

憋死小爷了。

一块又一块完好无损的瓦片在鹿枭手里碎得稀巴烂,

宋时薇:“......”

这货怕不是来收拾烂摊子的,是来添堵的吧。

宋时薇不想靠近鹿枭这疯子,转身要离去,正对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盯着宋时薇看,脸上是好奇,一双眼又圆又大,像黑葡萄,穿着奇怪的袍子,从头到脚包裹,头上束着银色抹额,耳朵两旁有流苏垂下。

“你就是宋时薇?”小男孩说着头一歪,稚嫩的童声奶气未褪,老神在在道:“看着倒是有福之相,可堪贵位。”

这番老成的言论只在长辈那听到过,从一个幼童口中说出不免有几分逗趣。

宋时薇哭笑不得,问道:“没错,我是宋时薇,你怎知我名字?”

小男孩没回答问题,只拉长音哦了声,从长袍底下伸出爪子,奶声奶气道:“既然如此,我允许你牵我的手,蹭蹭我的福气。”

嗯?这是南诏的习俗?第一次听说蹭福气这个说法。

宋时薇顿了下,俯身要去握那只又白又胖的小爪子。

但转眼小鬼头就被拎起,四肢浮空划拉。

“放我下来,对圣童不尊,你就不怕厄运缠身吗!”小男孩哇哇大叫。

宋时薇心里诧异,原来这就是南诏圣童,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以为会是满身荣光圣洁,只可远观不可接近的存在。

南诏已有百年不出圣童,传言圣童出生当日,天上红霞遍布,雷鸣不绝,当夜北斗七星亮如灯盏。

圣童带着福气诞生,象征着南诏此后百年国运昌盛,就如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不同大魏礼佛信道,南诏人主观天象,遵循星辰变化,百姓们除了以王室为尊,再者就是祭司坛里的祭司们。

祭司坛上下皆宠着圣童,鹿枭可不惯着,他从来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什么红霞遍布,雷鸣不绝,越传越邪乎,不过是史官经过杜撰润色的东西,最终目的不过是为了哄最上头那位开心。

“不过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亏那群老头整天圣童来圣童去,三字经念全了没。”鹿枭混不在意,三两下就将小男孩的长袍扒了,露出底下的小短裤和交领衫,手臂和腿肉乎乎,如同正值当季的嫩藕。

“六殿下你蛮横无理!”

男孩嘴一扁就要哭出声,被鹿枭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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