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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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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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人物,当日镇守城门的守卫长奥克。

埃德里克张着嘴,下意识点头:“对......就是他。”

他很快回过神来,神色霎时变了,双目打量着骑在马上的女孩,她或许是从哪个市民那儿听说的......不对,照这样说,那女孩身边的中年男人一定也知道死囚的身份,没有理由再询问他。

他可以确信,从女孩下马车后就一直处在士兵们的监视下,不会有人单独告诉她。

“这位小姐,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埃德里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武器,“还是说,您知道什么其他的情报......”

几分钟前还谈笑风生的男人刹那间如受惊的猎狗,扫来的眼神满含警惕,昆恩挡在女孩身前,急忙道:“现在城内四处不都在讨论这场处决吗?我们小姐或许是从哪个擦肩而过的行人那儿听到的......”

“这不可能。”埃德里克打断他,冷冷道,“因为奥克......只是我们同僚之间的昵称。那男的全名奥克尔·席德,就算偶然听到市民们的讨论,那也只称呼他为席德而已。”

他说到同僚这个词时顿了一下,接着紧盯着坐在马上的蕾切尔:“小姐......恕我冒犯,您是从哪知道他就是今天的死刑犯的?”

女孩对士兵忽如其来的严肃态度有点惊讶:“这可是你们告诉我的。”

她在说什么?埃德里克皱着眉,下意识上前,又被昆恩壮硕的身躯挡住。

“肯定是那个叫奥克尔·席德的士兵长一时心软将危险分子放进城内,造成了这么大的伤亡才获罪的。”昆恩一边帮腔,“市民们总需要一个情感的宣泄口......就是可怜了那个倒霉蛋,蕾切尔小姐或许就是这样猜测的......”

“话音刚落,就见刚才还神色紧张的士兵忽然暴起,揪起昆恩的衣领,“你太小看我们的律法了!我们怎么会把所有的罪责推脱到一个仅仅是善良而遭蒙骗的人身上——”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心软一朝被蒙蔽的可怜人。”蕾切尔从善如流地接过话,指了指因为骚动而纷纷侧目的行人,朝士兵笑道,“如果您情绪一直这么激动,我根本无法好好说话呀。”

士兵恨恨甩开昆恩的衣领,昆恩悻悻地理了理狼狈的衣装,退到马鞍旁。

他们已经走了好一会,数不清的双脚踏在石砖路上,却不约而同地避过了其中一片圆形区域。

圆周中是由石头、烧焦的木板和泥灰堆积而成的废墟,从周围仍矗立的几柱断壁残垣,不难勾勒出废墟的前身。一座恢宏大气的雪白教堂,纯洁的白如今已遍布蛛网状裂痕,被灰色的烟土进一步掩埋。

几个同样身披轻甲的巡逻兵在废墟前站岗,他们神情严肃,警惕地打量着不断侧目指点的过路人,身后仿佛不是什么已经毁坏的残垣,而是一所随时可能呈报军情的小型哨所。

埃德里克指着废墟说,这就是那座被爆炸波及的教堂。

少女翻身下马,端详眼前堆积的瓦砾,“这就是你们城市年代最久远的教堂。”

“不仅仅如此。”埃德里克眼神黯淡,“新生儿都要来这受洗,收容过许多伤病和难民,就算没什么事时,也会有过路人在堂下纳凉聊天,司铎人都很好,不仅不会赶人,还会给过路人一碗绿豆汤喝,我们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会不在了。”

“我很遗憾。”蕾切尔说。

士兵神色逐渐缓和,摇了摇头:“你继续说吧。”

“那位官员先生说,奥克·席德在知晓马车中的孩子身受重伤后,就带着他们急匆匆地进了城。”蕾切尔嗓音平缓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

“哪里奇怪了?”一旁竖着耳朵的昆恩忍不住问。

“从城门到这座教堂的路途中,我已经看见两所诊所,和一座规模比这所小一些的教堂了。”蕾切尔说,“那么在那孩子急需救治,时间宝贵的前提下,有什么理由值得奥克·席德守卫长舍近求远,非要将马车带到城市中心的大教堂来?”

“或许他和这座教堂的司铎更熟悉。”

“是这样吗?”蕾切尔似笑非笑,“像你说的,不少伤员都送到这座大教堂,明知道这里已经趋向拥挤和饱和还要执意送来?”她低头踢走一块脚下的小石头,“只有一个理由值得奥克尔·席德士兵长这样做,因为这里是枫溪最大的教堂。”

一片寂静。

旁听的昆恩管事脸色不断变换,的确......竟然还暗含这样的漏洞。他想起刚进枫溪城时,这女孩坐在马背上时而东张西望,又时而陷入沉思,原来那时就注意到了吗?

士兵睁着眼睛看着女孩,嘴巴张得老大。

“我相信您了,小姐。”埃德里克半晌才出声,“您说的话,和我们的领主所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奥克......我们事后搜查他在城内的宅子,在床板的地窖口里,发现了一盒盛满珠宝的首饰盒,这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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