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兹说：“祂觉得，这样一个儿童摇摇车一样的副本——”
何册娜仰头盯着太阳嘘了一声，警告两人不要再说话。
莱兹淡定地接着说。
“……杀死我们，足矣。”
现在天空的颜色还是晴朗的蓝色，莱兹把眼睛慢慢地从河流尽头移向天空中的太阳，彼此对上了视线。
太阳对莱兹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正要伸手打招呼，一只颜色惨白的小手直接抓住太阳头上象征着光晕的波浪线往下一拽——
天黑了。
月亮慢吞吞地爬上天空，代替了太阳本来的位置，它伸了个懒腰，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懒散地往后一躺开始呼呼大睡。
一个椭圆形的月亮就这么出来了。
【懂了，所以十五的月亮圆是因为月亮睡醒站起来了（狗头】
“天黑了，黑暗领主不会要来了吧？”起司悄咪咪抓上莱兹的手臂，躲在她身后小声问。
何册娜警惕地环视周围一圈，没有发现百货大楼那种古怪的黑暗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看着不像，可能只是单纯的天黑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何册娜还是抽出了长刀随时戒备。
莱兹没有理会几乎要贴在自己后背上瑟瑟发抖的起司，挥了挥手示意两人看过来：“看河面。”
“河面？”
何册娜收回自己观察周围环境的视线，顺着莱兹指的方向看去，瞬间头皮发麻。
河面上，半透明的鬼魂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它们的身形模糊不清，轮廓仿佛在不断变化，彼此穿插交错，在微弱的月光下折射出阴森的微光。
似有似无的一阵微风吹过，何册娜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脚后跟。
起司倒吸了一口凉气，把身前的手臂抓得更紧了。
【卧槽吓我一跳，好多鬼。】
【等一下，之前飘在河上的那些玩具鸭呢？】
“鸭子呢？”何册娜也低声问。
白天时的河面还飘着一层玩具橡皮鸭，晚上已经不见踪影。
“还是说……那些鸭子在白天只是玩具，夜晚就变回了鬼？”
何册娜有点头皮发麻，她的确设想过鸭子或河水可能有问题，但她没有想到，白天在河上飘着的数以万计的玩具鸭，居然全部都是鬼魂。
而她之前还想过要直接趟水过河。
“那我我我们岂不是差一点就被这些恶鬼给吃了？！”起司被吓得说话都结巴了，“我差一点也去摸鸭子了！”
【摸到鸭子又不一定会死，主播这不是没事吗？】
【这种恶鬼恶灵的题材哪里说得准，万一是那种碰一下就会被鬼缠上永世不得超生的设定呢？】
【真的会永世不得超生吗？想看！】
莱兹不怕这个，硬是拖着身上新鲜出炉的队友挂件往前看几步，想要仔细观察一下鬼魂的形态变化。
起司赶忙惊慌地松开了手：“姐你当心点儿啊！这个热闹就别凑了吧！”
“玩具鸭变成鬼了不是好事吗？”
莱兹再一次蹲在了岸边。
“至少这回是能沟通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