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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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 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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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争流和丁改兰商量:“要不我把姓改了,跟你姓丁吧。”

丁改兰低着头好长时间不说话。

茹争流看她不大愿意,试图用言语打动她:“你看,他都没管过我,况且现在他又结婚了,更不会管我,我是你的孩子,干嘛跟他姓?”

丁改兰抬起头来,眼睛里泪光莹莹,嘴唇哆嗦着说:“不会的……他俩过不长的……那个女人根本不会跟他吃苦……”

茹争流陷入了沉思,合着她还想着和茹凡达破镜重圆?

只好转变方向:“其实也就是个姓嘛,就是个代号,姓啥不一样。我觉得丁争流比茹争流好听。”

丁改兰落下两行热泪,嘴唇哆嗦着说:“反正就是个代号,都叫习惯了,咱们不改吧!”

茹争流心里再不情愿,还是让自己闭嘴:不管怎么说这具身体是丁改兰她亲闺女的,亲妈不同意改姓,自己非要改确实不太对得起这个十岁夭折的小女孩儿。反正对自己来说,名字真就是个代号,何必让丁改兰难受。

说是这么说,心里到底不太舒服,一连好几天,她看啥都不顺眼,干啥都憋着一肚子气。

一边扎马步,一边骂申大中是个变态。

申大中要求她每天除了跑步以外:五十个杠铃、五十个哑铃、五十个站桩,五十个仰卧起坐,五百个跳绳,马步二十分钟。每过三天各加五个,跳绳加一百,马步加五分钟,加到每样各一百,跳绳一千五,马步一小时,第一阶段才算稳定。

茹争流像师兄弟们一样,早上武场那一小时把杠铃哑铃什么的都做到了,回家自己扎马步。

申大中笑呵呵:“你们回家当然可以不练,我又不跟你们回家。但练还是不练,我一眼就能瞅出来。”

大夏天快四十度,茹争流在屋里扎马步,脚底下汗聚在一起,渐渐汇成一片,屋里地不平,慢慢向床底流去。

茹争流这时已经没有精神再骂申大中,不仅大腿突突突在跳,全身到处都酸疼麻木,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儿最难受了。

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有个细小而尖锐的声音不断盘旋,时远时近,突然墙上老挂钟“当当”敲响,茹争流一口气吐出来,咣唧一声倒在床前地上,不省人事。

就这样从夏天练到秋天,她扎一个小时马步已经跟跑个三千米一样跟玩儿似的了。

拜师的事儿申大中还没松口。

“不是已经教你了?进步很大嘛,看看,长了一个头,气色多好。”

“我要学东哥小谷那种。”

“我从来没收过女徒弟。”

“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

申大中笑嘻嘻:“再练练,再练练。”

茹争流说了好几回,申大中就是不松口,倒是申东方教了她几招。

她也不泄气,人家这都是祖传绝技,凭啥自己要学人家就要教,哪有那么容易。想学本事,就得拿出诚意来,人家觉得你值得,才会教给你。

到了来年春天,茹争流已经可以扎两个小时马步纹丝不动,她收了架势,有些得意问谷从跃:“你行吗?”

谷从跃看看她,面无表情说:“嗯,你厉害。”

申东方“噗嗤”一声就笑了:“你傻不傻,他从五岁开始练,你这才几天,尾巴就翘起来了。跟你说,他一站一晚上,气儿都不带喘的。”

茹争流深受打击,嘴却还硬:“气儿都不喘,那不是死了么?”

申东方一愣,拍着谷从跃肩膀哈哈大笑。

茹争流看气氛还好,凑过去小声问:“东哥,我听人说……”

申东方谷从跃一看她神神秘秘的,也都凑过来,三颗脑袋聚在一起说小话。

“我听人说,师父这门绝学,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小谷要学,还得认了干爹,将来要像东哥一样给师父养老。女的倘若一定要学,只能给你们俩谁当媳妇……这是真的吗?”

谷从跃脸都要裂了。

申东方看看茹争流,一脸嫌弃:“谁跟你说的,你长脑子了吗?”

“他们都这么说。”

“哦?等着的,到礼拜天,一个一个揍。”

谷从跃揉揉鼻子:“我是先拜的师父,后认的干爹。小时候我们两家住得近,他总欺负我……”

“打架就打架,什么欺负不欺负,有点儿出息行不行?”

“你九岁我才五岁,骑着我揍,你好意思?”

“好好好,还记仇了,小心眼子。”

“师父说,根骨不错,这么打都还能还手,就收了我当徒弟。后来我家出了点儿事,就住进师父家里,认了干爹。”

茹争流两眼放光,对申东方:“咱俩打一架!”

申东方立马往后跳了一步:“你们小孩儿自己玩儿,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茹争流又目光灼灼看向谷从跃:“小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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