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当严景文西装革履地出现在姚江家，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答复。
姚江见怪不怪，很是淡定：“嗯，早上我冥想结束，正好看见她背着包，做贼一样溜出去了。”
严景文摸了摸挎在手上的外套，衣服内袋里装着她的手机和证件，“她怎么走？”
姚江抬头示意他看桌上的手机芯片卡，“我放在厨房的手机被她顺走了。”
“……”
“坐，给你沏壶茶。周翙今天赶回来，等等她，一起去会场。”姚江示意眼前站的笔直的男人，“她说，你们最近正在合作？”
“对，是一个AI音乐的项目。”严景文坐下，帮姚江把烧水的炉子打开，又将边上的线香抽出一根，点上，用手煽息明火，“这次峰会，她也会做演讲。”
姚江看他动作娴熟，觉得有点意思，“我记得，你不喜欢焚香。”
“嗯。眠眠喜欢，这几年我也试了一下，还行。”
面对这个小辈，姚江一般不会多说什么，但是这次……
“小文，眠眠奶奶上个月病逝，心情不好可以理解。”
严景文拿着香的手微微一顿，“她没跟我说过。”
“不提，就不要问了。凡事不要强求。”
他将线香放进香盒里，稳稳地盖住盖子，“不会。”
幸亏叶眠眠留了一手，把护照藏得紧紧的，没有身份证就是麻烦，还得到窗口打票。
这导致她没计算好时间，紧赶慢赶才坐上车。
“劳烦借过。”在窗口买票不能挑选座位，有余票已经算万幸，她拿到的票是三连座位的最里边一个位置。
尴尬地挤进座位，叶眠眠长舒一口气，靠着椅子眯眼小憩，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
她从包里摸出姚江的手机，显屏，略微思索了一会，输了一串解屏密码，顺利进入手机，屏保是他自己的精修图。
“闷骚的老年男人。”叶眠眠暗自骂了一句。
电话卡给人留下了，现在没网络，也没信号。
叶眠眠把视线投向了自己身边正刷着短视频的小伙子身上。
这个小伙子白白净净，说话也客气，她挤进来的时候主动给她让路，应该挺好讲话。
“那个……帅哥，我卡坏了，能不能借个热点给我处理一下。”
有一说一，叶眠眠她把她那头乱蓬蓬的长发简单处理之后，漏出来的脸是好看的，很难有人会拒绝一个美女的合理小要求。
原本叶眠眠以为申请虚拟卡很简单，没想到还是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弄得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确定能连上互联网后，她扭头跟人致谢，那小伙子桌上的平板里正在放视频，视频里的人，是他。
刘羡之。
叶眠眠瞬间愣神。
“还有什么事吗？”对方警惕地问。
“哦，”叶眠眠指了指他的屏幕，“这是……”
“刘羡之，你喜欢他吗？这个，是他新出的音乐电影。”
“可以，让我看看吗？”
那人狐疑地看了看她的手机，“你不是说搞好了嘛？”
“不好意思啊……我没有耳机，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哦……也没事。”小伙子摘下一边耳机递给她。
叶眠眠接过戴上，熟悉的声音将她淹没。
电影的居然采用了古琴题材，然而内容猎奇：一个背着琴的男人在时间的长河里寻找知音，机缘下撞入奇点，跟无数个自己进行音乐上的交流。
电影中穿插的音乐并不是他的风格，很新，很大胆。
那小伙子似乎是看到她真的有兴趣，开口解说：“炒概念的音乐电影，官方说，这里面只有一个刘羡之是真人拍摄，其余的都是AI合成，有一半的曲子，也是计算机根据他的写作风格进行作曲编曲。”
“不对，我刚才听到的所有曲子，都不像他的编曲风格，这种节奏和鼓点分配，像是借鉴了姚江方式。”
“嗯，这次，刘羡之下了大手笔，请了一个不得了的音乐制作人。”
“嗯？”
“周翙。”
“谁？”叶眠眠猛然扭头。
“周翙，姚江的女儿啊。她早年在A国发展，技术流，想法很前卫。她去年回国，和AM合作出了这个音乐电影，今年的现象级作品。”
“AconsticMusic？搞音乐人工智能和空间声学的那家公司？”
“对。你是……”
叶眠眠把耳机摘下还给他，“我不是刘羡之的粉丝。”
她现在脑子很乱，需要冷静一下。
AM，是严氏集团旗下的公司，她快毕业的时候，严景文还问她要不要去了解了解，那时候她一心扑在刘羡之身上，当然是一口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