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迅速低下头，“我罪大恶极。”
“人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并去实现没有什么不好的，你不需要为自己做的事感到自责。”
余迟暮并不觉得他错了或者是怎么样，过的开心总比过的不开心好。
“这个阵法不是为我设的吧。”
虽然限制她灵力，实际上没人能伤她。
“想要做的事做成了吗？”
沈朝怔了怔，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他设想了无数种与她见面，被她看到他这么污浊的一面之后会发生的情况，但从未设想过，她什么也不问，就只是问他有没有做成了想要做的事，跟他说这是正常的，不要为这些事情自责不要为这些事情愧疚。
她们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偏偏收了他这样自私的人做了徒弟。
想到这里，沈朝终于忍耐不住，留下了泪水。
余迟暮不太想看别人哭，而且沈朝在她的记忆力还是个少年郎的样子，现在看着一大把岁数了在她面前哭总觉得身上有蚂蚁再爬一样。
“在阵法里的那些腐尸还没死，你把他们安顿好了再来找我。”余迟暮看今天也问不出什么，还是等他缓一缓情绪了再说也不迟。
沈朝用力的擦了擦泪水，说：“他们？他们没死？”
“没有，对了，是疾川澈自己不愿意出来，有空了多去封印外边坐一会儿吧，或许还能说几句话。”
余迟暮没有再多说什么，用灵力化出了一只灵蝶落在他的手背。
“等好些了就来找我，就算你不想说还是要来，我还有事要问你。”
说完也没等他回答，直接走了。
她对叶青涯以那种状态突然出现感觉很不好，不过也不是什么非现在去解决不可的事情，等她好些了再说也没什么关系。
沈朝楞了好一会儿，看着那只灵蝶安静的停在他的手背，像是对着自己回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