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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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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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稹从龙纹车舆上下来,挥手屏退了上前想要搀扶的祝容,抬头看了看悬挂的‘隋亲王府’的牌匾。大门守卫整整齐齐地跪了一地,宁稹信步走入府内,王府总管匆忙快步走来伏地跪拜。

“陛下,万福安康。”

宁稹只是微微抬了一下手,一边往前走一边问:“两位亲王的病情如何,御医诊脉了吗,可需喝药?”

“陛下恕罪!”总管神色惊慌,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

“嗯?”

“两位亲王...并不在府内。”总管话语略微颤抖。

“去哪了?”

“城...城外,狩猎场。”

宁稹无声且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得,两人又为了不上朝而假装称病,实则去嬉戏游玩。

马蹄声穿梭在丛林中,两个穿着劲装的飒爽身影一边躲避障碍物,一边射出一支支利箭。突然,一只肥硕的兔子从密草中窜出来,两枚利箭同时瞄准射出,带着对猎物志在必得的信心射向兔子,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从另一个方向射出速度更快力度更狠的箭率先击中兔子。兔子因箭弩的冲击力,比原来位置偏离了不少才倒地,另外两支箭最后只能击中地面。

宁晔和宁赞策马靠近兔子,看到兔子身上的箭弩不是自己的,而且箭弩的样式有点似曾相识,两人相视疑惑?

“嘶嘶——”绵长的马叫声从十丈外的一茬半人高的灌木丛中响起,只见马匹高高跃起,从灌木丛上方越过,稳稳地落地站稳,全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包括飘动的衣袂,贴合躯体的劲装,扎起的清爽的发饰,都带着一种内敛和尊贵。

宁晔和宁赞看到来人后,表情明显是提了起来,深知自己的慌被拆穿了,立刻下马略整衣冠,拱手。

“陛下万福。”

宁稹下马,来到两人跟前,其实并没有要追究什么,只是对二人用称病来撒谎略感不适,正想要用稍稍严厉点的语气追责,刚张开嘴,结果就看到宁赞的手背上有一道新鲜的一指长的细微血痕,语气转变为无奈:“怎么会弄伤手呢?”

宁赞顿了一下,才明白是说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确实有一道血痕,应该是被树枝划到的。

“嗯?你弄伤手了?”宁晔略微紧张地拉过宁赞的手查看。

“我还有点头疼。”宁赞秒入身感不适状。

御医为宁赞诊完脉,便躬身向宁稹作报:“回陛下,印亲王略染风寒,服几贴药便会无大碍。”

宁稹点头示意,御医便退出营帐,宁稹视线在宁晔和宁赞之间扫了一下,宁赞躺着眼神心虚地望向帐顶,宁晔则是挪动到宁赞的榻边坐着,伸手探了一下宁赞的额头,细声问道:“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我以为只是疲惫。”得到关心,宁赞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大碍了。

“我一会喂你喝药。”

“嗯嗯。”

宁稹转身出去,想着该回宫了,自行径直前往马厩,在十几丈外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无论何时,此人的身影都是那么挺拔而落寞,沉默寡言不与旁人有半句话,倔强但一丝不苟地做着手上的活计,为每一匹马整理毛发,提桶分配马食和水。

比起十二年前,此人的身形从少年成长到如今的青壮年,不变的是他依旧冷漠,无论是对宁稹或是其他人。宁稹始终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不禁想起早上几位大臣觐见的情形。

‘陛下,陈国质子锦仲尧,来文国已有十二载,是否应该和陈国商讨接回事宜了。’

‘当日两国商定的是十年,可如今已经十二载,继续把人留在文国,恐怕会有损文国大国风度。’

‘这陈国也不厚道啊,也不主动来交涉此事。’

‘...此事容后再议。’宁稹一出声,大臣们就噤声,相视明了,这锦仲尧仍然是陛下的逆鳞。

由于灯油珍贵,牢房内并没有点上任何的光源而显得异常的昏暗,只有墙壁上的小小破洞透出几丝光线,证明现在是白天。地面是泥土,铺了薄薄一层的茅草,稍有动作便有尘土纷飞,在光线下显现。

争一坐靠在牢门边的地上,整个人异常憔悴,下巴都是胡渣,眼里无神,牢房内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声,喃喃自语声,精神错乱的惊呼声。

‘嘎吱——!’牢房厚重的门被推开,一名守卫提着一个木桶,一边走一边往两边有人的牢房扔一个馒头,走到争一的跟前时,争一赶紧双手抓住守卫的裤腿,恳求道:”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不想在呆在这里!“

守卫用力挣脱视而不见,完成任务便转身离去。

“求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争一仍不放弃用力摇晃牢门,用力呐喊,渐渐地略显气若游丝,滑坐在地上。

“喂,兄弟”对门的看着像是同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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