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交往。”
又是一片烤焦的鹿皮:“嚣张跋扈那个,名唤安乐,是五哥的侧妃。她因得宠,性子乖张,说的话,你不用理会。”
最后撒上调料:“你对面的人,是我三哥,文忌奢。不过他乃勤王一党,少些来往为好。”
······
文忌年向小九逐一介绍了在场的人。
最后,他不放心的嘱咐:“以上我说的,皆是你要对待他们如何。但若是他们对你不善,或是欺负你,你大可不必唯唯诺诺。”
闻此,小九一愣,想到了刚刚安乐和文慎怜对自己不善的场面。
他不会是知道了吧?
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余果?
“酒酒,今时不同往日了。”他忽然叫她名字:“你是祈王妃,不是当初府中的那个洛酒酒。所以,谁欺负你,你大可以辱骂回去。哪怕你动手,只要不闹出人命来,都可以。”
小九听闻有些震惊。她刚刚确实很想打人。但是理智告诉她,这样做会给文忌年添麻烦。
所以她忍了。
“可是···”她如实道:“我怕会给你添麻烦。”
“添麻烦?”文忌年眉心一蹙:“你若是像花灯节那日一般,再被人欺负成那样,才是真正的给我添麻烦。我虽不能只手遮天,但终究也是个皇子。所以这座王城,除了皇上皇后,其余人,都不用怕。也不要被她们欺负”
秋弥结束。一行浩浩荡荡、守卫森严的车马于佺州回京。
小九正在其中一辆软包的马车上。
随着路程的颠簸,小九的心也一颤、一颤的。在佺州的这一个月太过美好,锦衣玉食,日日什么也不用做,只等躺着养伤。
文忌年还会天天来看她。
只是这场美好的梦境终究短暂,他们是注定要回京的。那里有他的王府,和他的王妃。
门当户对的王妃。
小九轻轻摸了摸尚且夹着竹板的左肩,想,这伤也已经好很多了。他说了,待她伤好,就放她回去。
所以总归是要回去的,长痛不如短痛。
她皱皱眉头,感觉有些难过。就这样吧,不用等伤好了,她实在不想随他到王府,去看他和他的王妃举案齐眉。
何况她与贺卿尚肯定会不对付,日后若起了什么争执,她真怕自己一时冲动不知轻重,把她给打死。
怎样想都不是个好的场面。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到城东,缓缓停下。他们到了。
“走吧。”文忌年不知道小九脑子里的天马行空,只是如往常一般伸出手,想扶她下车。
岂料她却缩回去了。
“殿下,我伤好的也差不多了,不便再叨扰···”
她刚一出声,文忌年眉头便蹙了起来。他以为可以很顺利的带她回府,从此以后,便可以好好把她养在府里。
没成想她竟然不想随他回府。
文忌年不得不反思,他想,是不是有什么自己没注意的行为,惹她不高兴了。
然后听见后半句话:“···不便叨扰殿下和您的正妃。”
文忌年:······
“我哪里来的正妃?”他要被她气笑了:“你自己没在府里住过吗?我有没有其他女人,你不清楚?”
真不知道她脑子里一天天想的是什么东西。
小九有点诧异,以为是自己情报有误。但是回想那天···不对啊,明明是她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
“那我走了之后,殿下不是被皇后娘娘赐婚了吗?”小九幽幽的说。
“赐婚?”文忌年这才想起几月前捉拿陆信之的那夜,恍然大悟。原来在这里别扭呢?那时反常的赌气不理他、对他致谢视若无睹,是因为以为他要同贺卿尚成亲了。
少女笨拙的心思隐藏的太过浅显,一不小心,便被对方看透了。
文忌年明白了她的心思,心里一甜,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怎么感觉,有点可爱。
他一向不苟言笑,鲜少能有控制不住自己神情的时候。
小九看他笑,红晕顿时烧上耳朵。她羞赧的别过脸,不肯再看他了。
“嗯。”文忌年顺着她刚刚的话点了点头:“是被母后赐婚了。”
刚还在羞的小九听到这句,一股子热火立即蹿上了心头。她“刷”的拉下脸。刚刚还不承认,现下立马便推翻了,真是把她耍着玩。
“那不就是你吗?”
啊?她一愣,又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
“母后赐婚的,不就是你吗?”他又重复一遍,然后不等她反应,便拉起她的腕:“下车,祈王府唯一的女眷,也不知道你整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小九随着他的动作下车,脑子却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祈王府唯一的女眷?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