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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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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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亲自动手。

内战之时,有谁在乎那几个人的命呢,即使他们是家族的人又怎么样呢。

对首领犬吠的狗理应处死。

而且他们害死了我的老师,罪加一等,更应该去死。把他们烧成灰,也不足以消气。

他们与我们的仇人勾结,伤了生父,导致我们家族的一批货物被劫持。损害家族利益,罪孽再添一等。

对首领不敬,屡次不改,当我是乖巧不说话的小绵羊……然而这只羊也是能嚼碎肉块的。

我生父的手下听我的话,并不是所谓的有没有感情,而是因为在失去生父领导的他们失去了方向,我作为那个人的子嗣,大约同他一样也是个疯子。而我的确做出了令他们满意的成绩,唯一比较糟糕的是,处理尸体的麻烦。

父亲的手下里也有背叛者,他们自相残杀,好一场滑稽的戏。

黎明到来的时候,唯一干净的只有我存在的首领办公室。

我听了一整夜的枪响和悲鸣。

然而当我的生父伤好了之后,我得到的不是肯定,反而是一阵咒骂。我从未见那男人如此失控,他掐住了我的脖子,几乎要将我往死路上逼。

他的手下拦下了他,才使得我重新获得呼吸的权利。

他骂道:“你都做了什么,洛伽……我有教过你吗?你这个……”

我打断他,说:“这些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太温柔了,觉得自己还能镇压得了那群人吗。我的……先生,这个家伙早就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应该比我更懂什么是仇恨导致仇恨。别跟我说,你有了我这个女儿之后,变得仁慈了。你不是说过,这里是黑手党么,那么我用这种方式也不为过吧。而且,我还是干净的,你可以放心,我能做好一个‘傀儡’。”

我从未用意大利语说过这么长的话,从前我跟他交流用的最多的是日语。所以当我讲完后,感到口干舌燥。

有人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接过了它,一饮而尽。

“你还是可以继续建设你的家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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