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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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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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太阳烧的炙热,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氤氲的热气。零星的小贩手里拿着薄扇时不时的吆喝着,晒的黝黑的黄包车夫戴着草帽聚集在一起打着纸牌,路上行人三两,大家脚步匆忙,恨不得路上的每一步都是阴凉之地,这样宁静的日子是独属于南苏的。

“啪”随着说书人醒目的敲响,故事也拉开了帷幕。

“话说光绪二十三年。各路军阀混战不断,时局动荡不安,百姓民不聊生。北同和南苏纷纷宣告独立。虽说这世道混乱,倒也成就了一番英雄。咱们今儿个就聊聊这北同第一世家萧家公子萧凯杰”。

“据说在北同有一首家喻户晓的歌谣,这歌谣啊讲的就是咱萧家少爷“花公子”的故事。”

“戏子蝶衣,可谓倾国倾城,一颦一笑,专勾萧少心魂。”一群小孩子手里拿着竹编的风车在大街上跑着玩耍,嘴里还不停的哼唱着当下最流行的歌谣。

街边的小贩与路上的行人听见都不禁笑侃“这萧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登徒子,家门不幸呀。”

萧宅大院里,格外的寂静,花儿收敛着将要怒放的生命,只有鸟儿时而在耳边吵闹,萧家的下人连脚步都放轻了。平日里不怒而威的萧父在大厅里大发雷霆,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大厅,生怕连累到自己。

“跪下。”萧父一把抓起倒满热茶的盖碗就朝刚从戏园子回来的萧凯杰身上砸去。“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子。”萧凯杰玩世不恭的冷笑了两声,一手扶着腰,一手叼着香烟,慢吞吞的跪在萧父面前,嘴里还发出“哎呀”的声响。

“您叫我回来,又有何吩咐。”萧凯杰漫不经心的开口。

萧父让气的不经咳嗽起来,“你、你、赶快和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断了。”

萧凯杰还没来的及还嘴,就听见外面匆忙的脚步声,还未见其人就先问其声,“老爷,您和孩子置什么气,咱们凯杰不就是爱听戏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您何必动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呀。”萧母走到萧父身后安抚着。

萧父这一辈子驰骋沙场,杀人无数,可对自家夫人可谓事言听计从,万般宠爱。据说,当年萧父是萧母家中码头上一个卖力气的工人,有日萧母去码头帮家父视察工作的时候与萧父一见钟情,不惜与家中断绝关系下嫁给了萧父。一辈子和萧父出生入死,也就是这几年才过上安生日子。当年敌军为了威胁萧父,来了出调虎离山,连夜绑架了萧母,那个时候萧母还在坐月子,寒冬腊月,大雪纷飞。萧母身着薄衣不慎感染风寒,从此再也不能生育。萧父倒是对萧母一心一意,从未娶过其他姨太太。只可惜萧家只留了萧凯杰这一根独苗。

“还跪着干嘛,还不回去面壁思过。”萧母假作生气的怒斥到。

萧凯杰漫不经心的站起来,拍了拍膝盖,回复到,“遵命。”

萧父看着一溜烟跑走的萧凯杰无奈的开口,“你就惯着他吧,迟早要出事。”

萧母拉起萧父的手笑了笑,“咱们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我不惯他惯谁呀,你管他外人怎么说。”

“人言可畏呀。”萧父叹了口气。

萧母又何不知,她早就有了打算,“老爷,咱们儿子也老大不小了,早到了该成家的年纪。这以后有了正房,那些莺莺燕燕自然就……。”

萧父思量了一下,“也算是个办法。”

“什么叫也算是,人家想了许久,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萧母假装生气的娇嗔,转过身去。

“好好好,可在这北同还有哪家的小姐愿意嫁到咱家呀。”萧父叹了口气说到。

萧母立马转过身,“北同没有,南苏有呀。”

“你是说柯家。”萧父问到。

“老爷你觉得怎么样。”萧母沾沾自喜道。

萧父立马怒斥,“不行,愫梓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更是柯兄的掌中宝,嫁给咱们这个不孝子,不是毁了人家么。”

萧母一听不高兴了,“我们凯杰怎么了,长得一表人才,留洋归来。再说了我倒是觉得愫梓对咱家凯杰别有情谊。”

“您让我试一试嘛,万一两孩子情投意合,咱们也算是成就了一番好姻缘。”萧母拉着萧父的手撒娇道。

萧父摇摇头,只要萧母撒娇,萧父就拒绝不了,“说好了,只是试试,要是愫梓不愿意,我们万般不能强求。”

“知道了,你放心吧。“萧母保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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