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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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只小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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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自从天气转凉两鸟赶路开始,近一个月还没下过一场雨,甚至没赶路之前已经有半个月不曾下雨。

仙云知道一场秋雨一场凉的道理,也知道在某些地区秋冬之交一昼夜的时间足矣。

天气只要不是太极端,一夜变成零下十几度,对于仙云来说都无所谓,主要怕赛吉熬不过去,赛吉的感官明显是热带鸟类的感官,一夜下降十几度赛吉会死的。

而这个趋势,怕不是逐渐转凉就能过度的。

在晌午休息的时候,仙云对赛吉说了可能会一夜骤降十几度的结论。

仙云说:“我不是火烈鸟,对于我来说就算这个溪流结冰了也不会冷,但你不一样,赛吉。”

“你是火烈鸟,只要几度的温度,你很可能就会被冻死。”

赛吉不明白几度是什么,但他听出来几度会很冷。

“所以……”仙云语重心长的对赛吉说:“等你的翅膀恢复,就先飞走。”

赛吉不再摆弄自己的石头,担忧看着仙云:“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一只鸟没问题的。”

仙云昂起脑袋,表示自己可以。

赛吉不满瞪了仙云一眼,反驳道:“你一只鸟怎么行,你一只鸟怎么捕猎,夜晚谁给你守夜,万一睡熟了被黑鸟吃掉怎么办!”

仙云解释:“我打算陪你去迅雷鸟领地后返回木藤鸟领地,然后一路向北。”

“那我也陪着你,一起走回去。”

赛吉在‘走’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赛吉,我并不会立即离开木藤鸟的栖息地,我想等到我的羽毛长好了再离开,你明白吗?”

“……”

赛吉无法反驳,飞回去总比走回去安全,领地总比路途安全,而仙云既不能飞,赛吉也不能停留。

那么两鸟只能分道扬镳。

仙云看着低落的赛吉,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相互陪伴一个月的同伴,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安慰小伙伴:“我们还可以在火烈鸟栖息地再见,不是吗?”

赛吉沉默点点头。

两鸟不再进行这个话题。

同行一个月的默契告诉仙云,赛吉同意了这个决定。

留在木藤鸟栖息地一个月,真的可以吗?

不行的话,只能找族长演一出戏给赛吉看。

仙云脖子扭曲成奇怪的角度,从作为提手的木藤间穿过,小兜兜从胸前滑落掉在地上。

赛吉把兜兜往旁边叼了一点距离,防止仙云下意识踏步踩坏。

仙云一屁股坐在溪流边的草地上,迎着太阳,两鸟分吃带来的午饭。

酒足饭饱之后,仙云仰躺在草地上,鸟爪爪翘天休息,赛吉则找了个缓坡,锲而不舍联系飞行。

即使是畸形的翅膀,赛吉也能做到短暂腾空、滑翔落地。

正对太阳有点刺眼,仙云偏过鸟头看向来时的藤蔓树林。

“赛吉,你注意一下周围,我先眯一会儿。”仙云对一旁的赛吉说:“你累了,喊我替你。”

“好,你睡吧。”

赛吉停下来动作,开始警戒周围。

仙云趁机小睡儿了一会儿,等她醒来,太阳走了一点距离。

她估摸着睡了大概一个多小时。

仙云招呼赛吉去休息,自己值守。

赛吉也累了,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没有闲云那么奔放,而是鸟卧的姿势,胸脯和肚子压在下面。

仙云无聊得在周围踱步,摧残地上的草叶子。

看见赛吉刚刚用来练习的缓坡,仙云瞄了一眼赛吉,他已经睡熟了。

仙云鬼鬼祟祟站在最顶端,学者赛吉的样子起飞。

骨碌碌,仙云圆润地滚了下去。

仙云做贼心虚,磕到了也不敢喊痛。

又鬼鬼祟祟进到小溪里清洗自己的羽毛。

透过水面,仙云看见了现在的自己,一身洁白的羽毛,除了鸟腿有点黑,和赛吉真的很像。

标志性的黑羽和丹红还没有长出,仙云像一只洁白的水鸟。

不过也快了,记忆中从一岁多开始,仙鹤会陆续长出的黑色羽毛,黑色羽毛的生长大概需要一年的时间。

两岁后,仙云就能正式踏足天空领域。

三岁后,等待头顶染上朱红色,标志着仙云正式进入成年。

仙云默默叹了口气,自己都不知道到是在叹自己不是火烈鸟,还是自己不能飞。

远处的藤蔓树林依旧安详如常,绿如初夏。

仙云转头看另一个方向,矮灌木开始落叶,底部也没有小果子,地上的草也开始泛起黄。

要不了多久,大地将换上秋装,满目肃然。

灌木丛似乎没有小动物再光顾,远处只有一个白色的团子在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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