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爱贴心地下车为她送行，笑呵呵目送电梯彻底关闭离开楼层后才挎下脸转身。
“郉左，拿设备，把这里每一寸信息都挖全。”
“……好的师父。”
两人利用职权轻易调出监控，把鲸骆走过的位置沿途都探了个干净。最终二人来到那间鲸骆离开前最后时刻待过的洗手间，这里因过多人使用导致的脏污已经被清理干净，甚至坏掉的水龙头都被换新了，明显是遭到了强烈投诉，不然不可能如此之快。
虽然大部分信息已经被清理干净，他们在这连个指纹都不一定能找得到，但李天爱依旧细细观察每一处细节，并把每个门把手周围可能有的指纹痕迹逐一记录下来。
直到她走进最后一间隔间低身提取门把手上面指纹时，黑色锁扣上细小的划痕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个硬度……宽度……”
李天爱的视线快速搜寻周围，目光最终锁定在脱落的墙皮上。她顿了顿，从隔间里探出身，在洗手台和隔间之间的走道内来回走动，并把所有隔间门都推开观察。
终于，第二间隔间一处有异常折痕的墙皮被她发现，李天爱将其拍照取证后又不死心在周围提取几乎不可能存在的指纹痕迹。
郉左安静地跟着她动作，师父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直至李天爱脱离这种完全沉浸的状态后他才开口询问：“师父你发现什么了吗？”
李天爱带着手套扒下一个墙皮扔给郉左：“自己去看。”
提点到这份上，在刑侦方面颇有潜力的郉左也极快发现异常。
“撬门？”
“也不一定是她做的，但暂且先记一下。”
“……好的师父。”
李天爱垂眼深思了一会儿才抬起头，一眼就看到徒弟满脸迷茫的纯真，她无奈叹了口气：“不要先入为主将不可能的表象看为现实，不然世界上也不会存在魔术了，郉左。”
郉左怔愣了下，立刻反思起自己的心态：“对不起，师父，是我不认真。”
“这次也不怪你。”李天爱想起鲸骆的面容，微微蹙眉缓声说到，“那个女人……是个极为难搞的超硬骨头。”
“你要是有空可以翻翻她楼下那起意外死亡事故的卷宗，之前牵扯到势力太多难辨真假，现在倒是个调查的好时机。”
“是！”
－
指挥室内，W造成的危机暂时解除后绝大部分人都回归到各自岗位上忙碌，只有七姐的大本营在指挥室角落里，幽幽的蓝光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映照出对面疲惫却精神无比的女性面容。
安静的室内突然发出一道声响，正对的大门应声而开，暂时结束完舌战的王爷急匆匆赶回。
“有什么新发现？”七姐这次只通知了王爷一人，显然是一个她拿不准但极为重要的线索。
那台从KTV公共厕所天花板找到的电脑被拆卸得七零八落，每一处都被七姐细细查验，最终她发现一条不是线索的线索，而那已经是唯一一条可以从这台电脑里获得的信息。
“W的电脑跟她一开始入侵发射系统后相似，所有痕迹清理地锃光瓦亮。”七姐首先带来最大的噩耗，王爷忍不住嘴角下沉了些许，“但是，我还是发现了一个她也无法去除的记录。”
“……什么？”
“黑客暗网。”
七姐用管理员身份连入黑客暗网，那个宛若病毒一般在全球设备中无规律游走的服务器伸出一道触角进入她的设备：“你看，黑客暗网服务器寄生过的设备会留有一条刻在底层系统的代码。”
“这条代码连我……连Whale都无法清除，只能通过彻底毁坏设备才能消灭记录。”
王爷也明白了，沉声低吟：“概率极低？”
“虽然不是完全没有概率，但W是管理员的可能性远比服务器撞大运凑上去的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