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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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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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另一人一起生活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吃饭的时候多张嘴以外,冲矢昴经常动不动就消失,或者神秘兮兮地站在窗口沉思。

一天,灰原哀忽然叫住了离开工藤宅的贺泽礼。

“贺泽,你认识那个笑得一脸可怕的眯眯眼吗?”

贺泽礼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可怕眯眯眼是谁,她疑惑地扯了扯口罩耳挂:“你是说昴先生吗?认识呀,我们都暂住在工藤家。”

她不太记得灰原哀是什么时候发现冲矢昴的真实身份,原作中的时间线似乎也变得乱七八糟。

“他……是什么人?”灰原哀用警惕的视线扫过工藤宅,拉着她的袖子问道。

是你的表哥。

从未分清自己家堂表关系的贺泽礼却记得原世界的一些分析贴。

赤井秀一好像没有要向灰原哀坦白身份的想打,不过后者的组织雷达似乎在最近被频繁触发,对这位突然出现在隔壁的神秘研究生起了怀疑。

于是贺泽礼迟疑着介绍道:“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人,非常擅长做土豆炖牛肉。”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灰原哀半月眼。

“是可以信任的人,必要的时候可以向他求助,他会拼尽全力帮你。”贺泽礼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小声剧透道。

偶尔吓小孩很有意思,但对于时不时就被恐怖的气息吓到自闭的懂事小孩而言,贺泽礼更倾向于安抚。

可以信任的人……?

灰原哀心里仍有些不安,但柯南与贺泽礼都这样保证,她暂且压下心中的慌乱,冰蓝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对面:“能和我来一趟吗?你给我的那些触手的研究有眉目了。”

“诶?”贺泽礼惊讶地眨眨眼,目光落在对方的头顶——没有脱发的迹象,很好——又不太放心地低下头仔细看了看对方带着些血丝的眼睛,“这样会不会太累了?触手其实没那么重要,你们目前的状况才比较要紧……”

从克莱蕾和苏格兰的表现来看,触手的实验在组织中是个少有人知晓的秘密,移植成功率似乎很低,那只灰兔子是唯一仅有的特例,这与她在E班中得到的认知完全不同。

她将触手和对触手物质交给灰原哀只是希望她能提起对这种东西的警惕,还能借助阿笠博士的力量多做一些对触手子弹,以防未来有一天自己失去理智……

“——你自己的生命安全不重要吗?!”灰原哀打断她的话,难得露出了些愤怒的表情,随后又在她愕然的视线中低下声音,“……对不起,我擅自拿了你的身体组织与触手做比对……”

三人在工藤宅的对话期间,她偷偷用指甲从贺泽礼的手上刮了一些皮屑带回实验室,与触手做了各种实验。

漆黑色的触手对此毫无反应,但覆盖在漆黑触手上的浅蓝色触手块和红色液体似乎对这些身体组织格外亲近,甚至会缓慢地吞噬这些组织。

当蓝色触手和漆黑触手碰在一起时,后者会发生肉眼看不见的收缩,仿佛是在害怕一般。

她偷偷检查了阿笠博士观流星雨那天穿的衣服,果然在上面发现了与浅蓝色触手相配的黏液,证明阿笠博士感觉到的网状物不是错觉,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那名歹徒被认为是精神失常一般的口供。

越是深入了解,她就越是感到恐惧——这样的东西不该被公诸于世。

阿笠宅的实验室中,灰原哀打开了最近的研究记录。

她一把抓住贺泽礼的手,感受到手心传来的冰凉,指着对方略显青紫的甲床,语气严肃:“这就是证据,这种触手会逐渐侵蚀宿主的身体和精神,最终将整个身体转化为触手,只留下一层维持外表的壳子,像那只兔子一样披着一层灰色皮毛,这个过程中伴随着极大的痛苦,我还不知道宿主的思想会不会被吞噬,最后变成完全不一样的异种生命体……”

因此,自称已经成年的贺泽礼外表才会与国中生无异。

实验室的光照很充足,照亮了茶发小女孩越来越苍白的脸,她抓着贺泽礼的手甚至开始颤抖起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触手的,但毫无疑问一定与组织有关,那些疯子研究员……你敢给我看看你一直包裹得很严实的身体吗?敢给我抽一管血化验吗?你……”

那双冰蓝色眼眸中的慌张和担忧不言而喻,让贺泽礼陷入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她轻柔地摸了摸灰原哀的脑袋:“小哀,辛苦了。”

灰原哀怔怔地撞进那夜空般的深蓝色眼睛里,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倔强地亮着,哪怕只有最微弱的一丝光芒。

“贺泽,你——”

“把这件事当成秘密吧,也不要再在研究触手上面浪费精力了,好吗?”贺泽礼轻声提出请求,“清酒很快就会醒过来,关于反物质研究的实验都会被连根拔起,没人愿意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研究一个成功率为0%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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