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从醒来之后，一个字都不说，我正好想让许诺试试看。”
薛余温对邢浩和许诺到来有些意外。
许诺从窗户能看到里面的范水林。
正如她说的，这个连着杀害了多个青春女子的男人瞧着并没有多么强悍。
他似乎有所感觉，睁开眼，正对上许诺目光。
许诺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很不适。
许诺打开门，范水林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
“很奇怪。”
门外，薛余温疑惑皱眉，却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你来了？”
范水林目光落在许诺的身上，久久转不开视线。
“嗯。”
许诺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门口站着安城，能清楚的听到她和范水林的对话。
没人想过是这样的开场白。
仿佛老友碰面。
“你认识我？”
许诺直接问范水林。
“不认识。”
范水林干脆了当回答，目光却愈发的专注，直勾勾的看着许诺的脸。
像，真像。
“这么像吗？”
许诺先是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换个问题，我像谁？”
“那些被你害死的女生，又像谁？”
许诺同样用直勾勾的目光看着范水林，确定他说话的真实性。
范水林一怔。
“没有，不像谁。”
范水林垂眸，“警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就是看你好看，谁想到你是警察，这不是追求用错了办法吗？”
“什么女生，什么像不像的，我都不懂，我都被你给废了，就这么两清，怎么样？否则你我都得承担责任。”
范水林言辞振振，“我倒是无所谓，毕竟这么大的年龄了，而且也没什么重要的人和事，但你可不一样，前途无量的女警，这要是被人说把我给踢坏了，我再往上面那么一张嘴，你的前途可就完蛋了。”
尸体的证据都被清理干净了，就算是今天许诺亲耳听到了范水林说的话，可也没用，这些不可以当做直接证据来处理。
还是要有过硬的物证，否则范水林不够证据抓他。
许诺情绪不佳，过多的事情积压在心头，现在偏偏范水林来挑衅她，她整个人都像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
“完蛋就完蛋。”
许诺倏然起身，不打算在范水林身上再浪费时间，“若是不能送你这种人坐牢，我这个警察当的又有什么意思！”
她说的是真心话。
范水林显然是一条活泥鳅，滑溜的很，而且这个人计划了这么多次谋杀，没有一次露出线索和痕迹，只有一些固定的生活习惯，在无法确定他行为的情况下，都不算直接证据。
这也是薛余温着急的原因。
从病房里出来，许诺一句话没说，到外面长椅上坐下，被冷风吹着脸，才觉得心里没那么烦躁。
“许警官。”
许诺回头，发现是苏灵，打了一声招呼。
“你不是受伤了？怎么不好好休息，这个点来医院？”
苏灵坐在许诺身边，轻柔询问，娇美的面容上很是温柔和善。
许诺摇头，“工作，临时需要办点事情。”
她没说实话，只是在回答完之后低着头发呆。
怎么办？
许诺心中其实有了一点模模糊糊的想法，但碍于一些原因，还是无法下决定。